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雁道 清晨，我坚持着跑步的习惯。 天蒙蒙亮，不等闹钟（手机）闹响，我便翻身起床，穿上运动短裤和背心，蹬上运动鞋，出门下楼。 定睛提神片刻，稍做准备活动，5点整，延马路边向南跑去。 往返3公里余，25分的光景。 为消除浑身的汗水，也为伸展腿脚，我还要在楼下的场地上再做些压腿、弯腰等活动。 一天早晨，我正投入地运动着，老婆忽然出现在我身后，着实吓了我一跳。 原来，老婆也被清晨清新的空气吸引，下楼溜圈来了。 “灰机”，老婆惊讶地发现了“新大陆”。 顺着老婆的目光向天空寻去，看见了高空中银白色的飞机。它是那样的小，屁股后面还拉着长长的白色“尾巴”。 突然，老婆麻利地给了飞机两个飞吻，令我意想不到。她还念念有词呢：“朋友，下来玩呀！”。哈哈，有意思。 说来也是，5百年前是一家嘛，就是蓝眼睛、黄头发、白皮肤的“老外”，一万年前也该是一家。别客气，有时间空降到此一游，我与老婆做东请客。 实际上，我早就注意到了频繁往返的飞机，我头顶上方是一条航线，向南可能到上海、广州、澳州；向北呢，可能到大连、沈阳、哈尔滨。 我发现的另一条航线，你却有所不知。 人有宽窄不等的道路，而大雁也有空中的走廊，我斗胆地全权命名其为“雁道”罢。 我居住的小区上方就是大雁们迁徙的“道路”，说来，引起我的关注有好多年了。 在健身活动的间隙，我有时象入魔似的昂头凝望一段时间，看大雁飞行的身姿，听大雁的鸣叫，将一群大雁从远处暇接迎来，将另一群大雁自天际目送远去。 观察之余有发现。 只有温暖季节凉爽的清晨，才能看见大雁来回飞翔，想必是大雁也象人类一样，害怕太阳照射带来的酷热吧。 雁群有大有小，多则三、五十只，少呢，只有两、三只，偶尔也能看到落单独自行动的“孤雁”。 雁群大部分会排成队伍，形状酷似“人”字或“入”字。而有的雁群没有秩序，各自为政、混乱不堪地向前飞。结成队形的大雁们翅膀摇动有力且有节奏，象顺水轻舟。而凌乱的雁群让我都感到它们飞得那样吃力：你闪我我躲你，不然就会碰撞；翅膀扇动频率快，且不具节奏。 不时，能清晰地听到大雁“呱，呱”的鸣叫，在与同伴说话 细致比较，能发现大雁体形有大有小，但无论怎么仔细分辨，也看不出哪位是“男”，哪位是“女”。 发现之余有惊奇。 小的时候，在漫画中能看到大雁排着整齐的队形飞翔，现在，却能亲眼看到活生生的大雁队伍排列得是那样整齐，它们就在我头顶上方200米高处！ 领头的大雁不时会微调飞行方向，而后面的紧紧跟随调整，堪称方向步调一致，组织纪律性真强！ 惊奇之余有疑问。 成群结队的大雁从哪来？到哪去？我想，如果阅读教科书或浏览互联网，会能得到答案，但我不想去寻得究竟，还是留着这个疑问才能让我不会失去兴趣。 我猜想，他们北边的觅食栖息地，也是繁殖地在贝加尔湖，南边是越冬地，应该在马莱半岛。 疑问之二，天气转暖应该是一齐往北飞，严寒来临才返回越冬地，可是，每天早晨有众多队伍向北飞，也有无数雁群向南飞。他们是频繁往返，还是旅程就这么短暂？我纳闷。 疑问之三，领头雁是经验丰富、识途认路的“老者”，还是经历充沛、身强体健的“青年”，还是威信服众、统帅群体的“领导”？我搞不清楚。 疑问之余有感叹。 我佩服领头雁，它带领大家走过生命的一个个驿站，在初升的太阳下飞往美好的明天！ 想必队伍里也有初次飞上蓝天长途跋涉的“新人”，它正磨练着意志，丰富着阅历，靠基因的使然和勇敢无畏的气概，成为雁群的一员。不久，它的肌肉会更有力，羽毛会更丰满，这刚好是美好生活的开端。 漫长的旅途难免乌云狂风、暴雨雷电，大雁的社会没有新闻联播，更没有天气预报员。但他们的经历成为磨练，积累铸就经验，时而勇于面对接受挑战，穿越层层阻碍风险；时而规避锋芒腾挪躲闪，到底要屈服于大自然。他们的勇敢，我“顶”；他们的才能，我“赞”。 感叹之余有遗憾。 大雁的队列中，很少有落伍的，但是有。你眼看着它与雁群的距离慢慢拉远、慢慢拉远，渐渐地成为“孤雁”。或许是准备不周，或许是其身体不适，或许是体力不足，但愿其不是毅力缺失，嫌累畏难。 一次，我看到这样一幕：队尾的一只大雁猛然转向，曲曲折折转了个大圆圈，等对准大家的前进方向时，俨然已成为一只“孤雁”。我想，是它的思想出了问题，在行进的过程中，瞻前顾后，目标模糊，信念颓废，自勉缺失，所以才走回头路。但恍惚中发现，身单力薄的自己，实在不能抵御风险，就又想加入到队伍中。但为时晚矣，群体怎么可能为单一摇晃不定的个体停止前进的步伐呢？！它只能落单了。我屏弃它。 遗憾之余有思考。 与大雁不算亲密的接触，给予我些须感悟。人生亦有落难，拼搏才可迎接明天；群体间或有意见，每个成员自觉排入队列，众生才可一往无前，团队恰似磐石一般。 思考之余迸赞美。 我记得有很多文章赞美大雁，确实值得赞美。 飞翔之美给人们享受， 队列之美养人们视野， 妩媚之美赐人们遐想， 坚毅之美促人们奋进， 高歌之美唤人们激情， 完美之美赋人们心扉。 2014年7月17日星期四 | 
发表于 2014-11-12 13:58
